第一夜 绣花鞋(一)

妈接了过去，也不住盯着上头一线一线叠出来的花样赞叹：「多传统的手艺，多细腻，绣得多好。」

    「mama，这是NN出嫁时穿的鞋子吗？」我把PGU往mama那边挪了挪。

    「不晓得呢……这只有你NN跟爷爷才知道。」爷爷在我更小时就过世了，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你叔叔姑姑都说这是你NN的嫁妆，大概就是了吧。」

    「可惜只找到了鞋子，衣服不知道去哪儿了，」我轻轻吹掉鞋面上的灰，「我跟孟扬还没有拍婚纱，如果有一整套，就可以穿着拍了，算当作NN给我的传承。」

    「是啊，好可惜。」mama也说，「不过乡下那儿亲戚们已经全部搬走、房子也空了吧？就算有嫁衣，应该也在当时不知被谁收了去。」

    虽然不成套很可惜，我还是把这绣花鞋换了个新盒子，归纳在要带去未来夫家的行李里；怀念NN、也算怀念我无忧无愁的童年。

    结婚前张罗婚礼的过程很混乱。

    我跟孟扬都有工作，两家住得不算太近，我们得在下班後另外约时间搬东西进他家。虽然他独居，但进他家後，我的东西怎麽摆怎麽收怎麽归类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常莫名地容易让我动怒，孟扬很忍让我，不论我怎麽无理都不跟我吵，他顶多就是直接不理我，让我在冷静过後自觉理亏乖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