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了摇头,我同样疑惑地皱眉,不自觉望了汤靖远一眼。 一个在南法做投资的生意人。我有些难以置信。在外从商避不可免要树敌,我拼命回忆这些年帮着直属上司处理公务时接触过的每一个人,但无论多仔细我都记不起汤靖远的对手中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一号人物。澳洲和南法隔着千八百里,汤氏的重心也从来不在投资上,如果这真的是汤靖远动怒的理由,那么他和这个人之间究竟有过什么恩怨纠葛呢。 我几乎放松不下来。 我觉得我很了解汤靖远,至少在进入汤氏之后,我花了很多时间去他从前的经商事迹,也比旁人更用心地牢记着他的习惯与好恶——但这些努力有什么用呢,我深深地怀疑起来。我对从前的汤靖远一无所知,不知道一个素未谋面的生意人就能叫他情绪波动,也不知道他在人人羡慕的偏爱之外也可以突然对我不闻不问。 我想接近他,却也从未接近过他。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也无奈,不确定汤靖远到底要迁怒我到何时。 宴会的前半段我几乎全程心不在焉,或许是察觉到我状态不好,站在角落待命时行政助理一直拉着我聊天。他讲他们外出时的见闻,跟我抱怨庄园太大走得脚疼,说东道主自酿的红酒后劲太厉害,又说他在同行的客人里见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华裔,会讲法语,也懂得品酒,左手上还纹着一圈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