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可他们越笃定,年少时的他就越不愿意承认,否则后来的一切又是怎么发生的。沈老爷子骂他孽障不无道理。 手机这头沈铎仍然以沉默居多,可是语气早已不像刚接听时那样的冷硬,甚至连包厢里不愉快的小插曲都被他抛之脑后了。婚礼现场宾客往来人声嘈杂,他却将宁予桐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小孩儿絮絮说着敬酒时闹出的几个笑话,仿佛隔着千里之遥专程打这一通电话真的只是为了与他分享这份平淡的喜悦,即便它跟沈铎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这样也好,沈铎想,至少证明他拥有自己的生活,愿意分享,那便是还未恨得彻底。 “不闹洞房的话记得早点休息,”通话的末尾,沈铎掐掉了手里的烟,仰头望着高悬在朗阔天际的月亮:“等我回去再聊。” 宁予桐低笑一声,跟他道过晚安后挂了电话。 大年初六,他们一早便启程回家了。 酒醒之后尤杨显然不记得饭桌上那段短暂的对话,他重新戴上了他的素圈,并在飞机上告诉沈铎他做了一个决定,神秘认真的模样让沈铎好笑又好奇,问他是什么,他却把嘴巴捂严实不肯说了。 不说也罢,沈铎满足他的心性,预备着他哪天想好了主动揭秘,然而秘书反倒比他更早知晓了这个消息——新年过后,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