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天生神力

破兵刃向溃退敌军发起更猛烈的反扑。

    在这翻天覆地的喧嚣中，萧烈终於动了。他步步走向锺楚楚，步履间竟带着难以察觉的虚浮。停驻於她面前时，近得能看清她额角细密汗珠，以及那双澄澈眼眸中映出的、自己略显狼狈的倒影。

    他唇瓣微启，却觉喉间乾涩难言。所有备好的诘问、所有运筹帷幄的冷静，在这纯粹的力量展示前皆苍白失sE。

    最终，他听见自己用沙哑至陌生的声线问道：「你??究竟是谁？」

    不带质问，不见怒火，唯有深不见底的困惑与探寻。

    楚楚望进他眼底翻腾的震惊迷茫，见他难得显露的失态模样，心底因秘密曝露而生的忐忑竟忽然淡去。她眨了眨眼，颊边红晕未褪，语气却带着理所当然的无辜：

    「我是锺楚楚啊，你的??夫人。」稍顿片刻又微偏首补充，「只不过??气力或许b寻常人大了些许。」

    些许？萧烈唇角难以自控地轻颤。这何止是些许！

    然而凝视她那依旧纯净的眼眸，听她坦然自承「夫人」身分，某种复杂心绪骤然涌现。有遭蒙蔽的愠恼，有对其目的的猜疑，但更多却是如坚冰被巨力轰碎的豁然，以及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如释重负的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