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烈岩之根红崖烤核的地热记忆，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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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GEREC地球总部也不知道火星这里发生了什麽。

    每次传来的任务简报都语焉不详，指令互相矛盾。

    有时要他加速「气味回收」；

    有时又要求「暂缓样本传输」。

    上一批补给船延误了三个月，

    新的防护剂迟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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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连他例行上传的报告，也不再有回覆。

    渐渐地，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就被弃置在这里。

    一个被遗忘的齿轮，一个任务结束後不再需要的名字。

    每一次回报都像把讯号丢进真空，

    只有无边的静电回音。

    没有指令、没有奖励、也没有归途。

    当Kieran带头反抗、

    当研究员们的目光从服从变成觉醒时——

    他竟没有立刻喊出「镇压」这个字。

    而是深深x1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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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GU卤香与焦咸之中，

    感觉到久违的、属於人类的气味。

    那是一种能让人「活着」的味道，

    不是任务表上的任何项目。

    他明白自己输了。

    但输给的不是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