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人生,好像从和姜庸告别的那时起,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持续狼狈着,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是狼狈的,只是狼狈的姿势不同罢了。 天花板的灯光有些刺眼,他将自己的头埋在臂窝之中,将自己短暂地放逐到黑暗里。 姜庸看着蜷成一团的毛思飞,起身将灯关了,手机里和黎赫野的聊天框上发来一条新的消息。 黎赫野:那个圈子我是有几个认识的朋友,你要查哪个剧组的消息? 姜庸没有把他刚刚找到的剧组名字发给黎赫野。 他关了手机,站在窗户前面。 过了正午,阳光被渐渐聚集的乌云遮住,天光暗沉,所有的风雨都还闷在漫天的黑云里,一声响雷后,雨丝细细地飘落,砸在玻璃窗上。 屋内没了光源,像是一个寂静的窟窿,黑沉沉的影子将他和毛思飞压在其中。 毛思飞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 姜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明白那种面对过往无力的感觉,也知道那种因为痛苦的过往,近乎将自己打碎到稀烂的感觉。 他摸了摸自己手腕上,那几条贴着手表内侧的上伤疤,他知道的。 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拉毛思飞出来。 屋子的沉默忽然被一声很细微的抽泣声所打破,很小声,也很短促,夹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