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悲壮的托付。 “你……”周旅长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报告……先放这儿。但老子告诉你,楚登科那一关,你过不了!他比我还舍不得你!” 陆空轻轻将退伍申请放在办公桌正中央。牛皮纸信封在深色桌面上白得刺眼。他向旅长敬了个最标准的军礼,转身时那条残腿明显跛了一下,但背影依然挺得笔直。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影子孤独地投在空降旅的地板上,与墙上那些跳伞训练的计划表渐行渐远。 接下来的一整天,陆空都堵在楚登科的办公室门口。楚登科显然已经接到了周旅长的“通风报信”,也知道了陆空的目的,他铁了心不见。陆空也不争辩,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走廊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即使天气已经微凉,他的内衬已经因绷着军姿而被浸湿,随着日头渐高,汗水开始顺着他的太阳xue滑落,在双颊犁出几道清晰的痕迹。长时间的站立让左腿旧伤处传来阵阵酸麻胀痛,像无数蚂蚁在啃噬骨髓。他紧咬着牙关,脸色逐渐苍白如纸,身体微微摇晃,但眼神始终坚定地望着师长办公室那扇紧闭的门。 “陆班长,您要不……”迟桓第三次端着水杯过来,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 陆空轻轻摇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纹丝未动。走廊的时钟指针走过一个又一个刻度,他的影子从西边慢慢爬到东边,又渐渐拉长变形。来往的参谋干事们放轻了脚步,目光在他挺直的背影上停留,又匆匆移开。 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从窗棂间抽离,走廊的顶灯亮起。那扇紧闭的门突然“哐当”一声被猛地拉开,撞在墙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