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同步后遗症
r> 打开终端,检查邮件,整理今天要交的模型文档。可实际上,他每做一个动作,都感觉像隔着一层雾。输入指令时,手指不听使唤地慢了半拍。抬头听别人讲话时,脑海里嗡嗡作响,听不清内容。 文件打错了两次。公式推演时,逻辑错乱。甚至在拷贝数据时,把两个项目文件混了。 方溯走过来,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状态调整一下。” 祁眠低头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尘埃。 宋音路过时,悄悄瞟了他一眼,小声和同事嘀咕:“怎么又跟魂丢了一样?” 祁眠听见了。耳尖微微一颤,但装作没听见,继续低头敲打键盘。背脊僵直,手指冰冷。 中午,他没有去食堂。只在楼下的自动贩售机里买了一杯能量饮料,蜷在角落慢慢喝着。 饮料是冰的,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炸开。 精神域在低频率地抽痛,像风刮过破旧的纱网,断断续续,零零碎碎。祁眠拎着空杯站起来,走进休息区时,指尖已经因为过度压抑,微微发抖。 这种情况,不对。 绝对不对。 如果只是同步后的疲惫,不应该持续这么久,也不应该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糟。 祁眠咬了咬牙,最终在休息区角落,悄悄拨通了精神干预中心的预约通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需要做一次精神域排查。” 下午,雨还在下。<